铿锵而行 那丰富而壮阔的艺术人生
他还是一个使者,在国际舞台上一次次以凛然的气节捍卫着中华民族的尊严……
在国际舞台上,他无倦无悔地热爱祖国;在祖国的舞台上,他无倦无悔地热爱家乡。
他还是一名教师,一个游子,一个勇士……
从青州小县城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到国际舞台上的文化使者;
从一名小战士到空军美术书法研究院副院长;
从一个艺术爱好者到清华大学、北京大学美术教授。
《长城万里映金辉》
《长城万里映金辉》、《接天连地无穷碧》等作品远观宏大,浪漫,雄伟,近观隽永细腻,自然生动,这像他的人生,波澜壮阔,气魄宏伟,亦如他的情怀,温柔敦厚,一派天然之气……
这个衣着朴素的王界山,他有着温和的笑容,谦和的态度,但他却正在抒写着一段传奇的人生。我的诉说,一方面想让世人了解这个人,一方面是想由这个人带给我们关于人生的一些思考。
国魂:用水、艺术和生命种植
“界山是大艺术家,他为祖国争光。我感谢他的辛勤劳动”。 ——杨洁篪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委员)
来宾们在欣赏作品的宏大和精美的同时,无不赞叹作者的独具匠心和新奇立意。
谁又能知,为了这幅宽11米,高3.7米的巨幅画作,它的作者王界山付出的岂止是汗水和心血。
王界山接到创作任务时已是八月中旬,而论坛将在十一月初进行。在三个月的时间里要完成一幅大型画作,王界山知道意味着什么。况且古往今来有太多的画作表现长城,一不小心,便会落于俗套,怎样才能再立新意表现出长城的厚重历史和非凡的气势以体现泱泱大国的风范,王界山陷入思索之中。几天时间内,他夜不能寐,茶饭不思。
他决定再攀长城。穿越八达岭、古北口,最后他选择了金山岭。黄昏,夕阳西下,王界山独步山脚下,他仰起头,看到连绵起伏的长城,残阳如血,映照在烽火台已然倒塌的城墙上,残垣断壁,横七竖八,裸露着如人撕裂的伤口,血红一片。金山岭是进出塞内外的咽喉要道,也是历史上兵家必争之地。王界山的耳边有风声吹起,他似乎听到了金戈铁马的撞击与嘶鸣,他闭上双眼,往事如昨,历历在他脑海中浮现,他仿佛看到听到了蒙古人骑马挥刀厮杀而来,日本侵略者的枪炮声逼迫而来,国民党反动派交战的呐喊声漫卷而来……当年,这巍峨险要的长城曾一次次阻挡住侵略者的脚步,然沧海桑田,时间流逝,任再坚固的长城又怎能抵挡住岁月的砥砺?王界山心里顿时升起一种责任感,这责任感那样铿锵有力,以至于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怦怦跳动的声音——他准备要登顶了!到长城主烽火台的最高端,去领略长城的全貌,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
金山岭长城依山凭险,极为偏僻,起伏跌宕于山水之间,地势险要,高山峻岭,林海苍茫。一些重要地段往往在主墙道上加设九至十多道障墙,要到达主烽火台需要通过一段极窄的仄路,一人通过也需侧立而行,而城下便是几十米的山壑,壑内树木茂密,一旦跌入山谷,尸身难觅。有“游客止步”的牌子竖立一旁,予以警示,也刚有大胆的游客在签定了“生死协议”书后跌入谷低,此情此景,令人胆战心惊。过不过?王界山看了一眼随同去的学生,咬着牙说——过!三个人手拉着手,缓慢朝栈道走去,王界山有恐高症,栈道最陡处,他双腿发软,咬着牙克服着眩晕,缓慢而行,三人徐徐侧立而过后,像是劫后余生,忍不住互相拥抱。那天,他们到达望京楼时,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王界山站在望京楼上放眼瞭望,但见长城磅礴万里,朝霞满天,晨光辉煌,云雾袅袅,雪红的太阳从东方越升越高,把个长城照耀得流光溢彩,金碧辉煌,王界山流泪了!一股悲壮和激动漫布他的全身——中华民族啊!满目疮痍的中华民族,几千年来你受过多少屈辱,忍受过多少蹂躏,而今,长城已经残败,中华儿女惟有筑起心中的长城,才会永远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他看了看随行的学生,不好意思地用手擦了擦流下的泪水……他不知为什么,自己变得越来越感性,容易激动,容易流泪,他知道,这颗感性的心来源于一个古老的小城。
《春风轻拂岸青村》
是的,他清楚,那个古老小城的文脉气息已经植入到他的血液之中,成为他体内的一个密码,某些时刻,那些潜伏在他体内暗物质的东西便会瞬间苏醒,啃噬他的心。
创作《长城万里映金辉》时,别人都说王界山成了疯子。他在空军某部篮球场的一面墙上钉上铁皮,弄上磁铁,敷上宣纸,架上梯子,他端着大盘子,没日没夜地疯画,他感觉似有神助一般,灵感泉涌。因为恐高,画画时又太投入,有几次,他险些从梯子上摔下来,再加上创作巨幅大画需要不时跑到远处查看效果,他每天从梯子上上下无数次。两个多月下来,他的体重下降了六斤。
论坛结束后,该幅巨作在全军和美术界引起了很大轰动,好评如潮。冯远、王明明、李翔、张道兴、田黎明、杜大恺等中国美术界领导和专家纷纷为其撰文进行评论。
之后,他的许多画作被分别悬挂在空军航空博物馆、西郊机场贵宾厅等中央领导人和世界重要客人来访时的必经之处。
作为中国空军美术书法研究院副院长,王界山见证了国家一次次的历史事件,受到过华国锋、邓小平、江泽民、朱镕基、胡锦涛、习近平等党和国家领导人的亲切接见,多次随同国家领导人出访国外进行各种文化交流活动。他说,在异国他乡,每一次从飞机上走下后,看到飘扬在上空的不是五星红旗,他总会在心里默念一次——我是中国人,我做的一切代表中国。
2002年,他与战友朝鸿在日本长野举办个人画展,在日本媒体见面会上,一个日本记者有意问他:“王先生,日中之间有八年的纷争,其中发生了许多不愉快的事情,你怎样看待日中之间这八年的紧张关系?”此话乍听似乎合理,但细一推敲便知有何意味,王界山闻听此话后毫不犹豫地说:“这位记者先生,我想首先纠正一下你的说法,中日之间不存在什么八年不愉快的纷争时期,而完全是由日本军国主义分子单方挑起的对中国进行的长达八年的侵略战争。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战争,你们侵占了中国的财富,屠杀了中国的百姓,不是一句‘不愉快的纷争时期’所能掩盖的!”
新闻发布会结束后,许多日本友好人士纷纷向王界山坚起了大拇指,称赞他不仅懂艺术,还懂政治外交。第二天,日本多家媒体原样刊登了王界山的话,觉得他气度不凡,有底气,一定具有深厚的社会背景。战友朝鸿向别人解释,王先生只是个平民的孩子,王界山闻听此言后豪爽地哈哈一笑——我的底气来自于家乡。
走到哪里,他总也忘记不了那方热土。
在国际舞台上,他数次用自己的机智和智慧捍卫祖国的尊严,数次凭借自己的艺术造诣为祖国赢得一次次荣誉。
2010年12月,经中国外交部批准,由全国人大外事委员会主任委员、中国外交部原部长李肇星担任团长,王界山担任艺术总监,“世界著名华人美术家环球绘画和平之旅组委会”承办,组成一行11人的中国画家代表团,先后对东南亚的柬埔寨、老挝、新加坡三国进行为期七天的友好访问,受到各国元首和艺术界人士及民众的热情欢迎。
访问期间,柬埔寨文化艺术部部长恒参向王界山等中国画家颁发了由柬埔寨国王西哈莫尼签发的荣誉证书。王界山的荣誉证书中写有“艺术家王界山先生为人类艺术的交流与合作作出卓越贡献,并且促进了中国与柬埔寨的交流,加强了两国间的相互理解。特授予‘柬埔寨功勋艺术家’荣誉称号”等内容。
访问行程结束之际,李肇星团长和外交部人员对王界山为国增光添彩的突出表现均给予了高度评价,李肇星团长动情地说:“王界山这位来自圣人孔子家乡的山东人,用自己的出色作品在世界的外交舞台为祖国争光,是我军和我国一流的画家,优秀的艺术家!”并专门为王界山题词“艺术无国界,艺术家爱家乡”。
他曾经在一首诗中这样写道:
把自己当做一粒种子
用水、艺术和生命
种植在祖国的土地上
沐浴阳光 也会经历风雨
我永远只有一种姿势
他是中国大地上的一株植物,用水,艺术和生命来种植,这是他与中国的一种生命约定,相依相偎,相濡以沫。当时下我们觉得“爱国”变为矫情的时候,他依然坚守在精神的高原之上,无所求,不图别人理解地热爱着这方土地。所以,他愿意一次次以凛然的正义捍卫中国的尊严……他“永远只有一种守望的姿势”,为之付出,他心甘情愿,无悔无怨。
《 寿比南山成语出 人无寸高典故来》
军魂:绿花开遍青铜时光
作为军旅画家,王界山的眼光是宽广的,他扫描着一切新事物及其所体现的新精神—徐恩存 (《中国美术》杂志主编)
“外师造化,中得心源”,唐人张璪此话历来为艺术家所称道。对于王界山来说,其“心源”除了作为一名军旅画家的责任感,还有对祖国,对军队,对这方土地上人民的热爱。
确切地说,是军队真正给予了他艺术生命。
那一年,他十六岁,成为中国空军司令部通讯团五连的一名炊事员,劈完柴烧完火后,因为迷恋画画,每天傍晚他便一个人来到连队后面的小树林里对景写生。团部宣传股长谢永功在一次散步时偶然发现了他,被这个小伙子的执着和艺术天份所感染,不久便把他直接调到团政治处负责放电影兼做图书馆管理员,那对于全团的战士来说,是一个令人羡慕的位置。
那一年他十八岁,空军司令部组织处干事赵勇在团里检查工作的时候,发现部队宣传橱窗里的宣传画非同一般,慧眼识英才,他忙派人找到王界山,并吩咐他参加全空军举办的青年美展。那次,他创作了三幅画,其中一幅获得一等奖,两幅获得三等奖。十几天后,他忽然接到命令,被调到空军总部工作。
从连队的炊事员到空军文艺创作室副主任,从军三十五年,他遇到了多个像谢永功、赵勇这样不图回报帮助他的人,他们没有吃过王界山一顿饭,抽过他一支烟。他的艺术生命与军队相濡以沫,因此,他可以用自己整个的生命回报给军队。
遍布全国各地的空军军营,很多都分布在戈壁荒滩、深山密林之中,王界山行走其中,一面尽情体悟着大自然的瑰伟奇丽、造化奇工,一面感受着空军基层官兵爱国奉献、质朴无华的崇高境界。
1993年冬,王界山带领七个画家一路北上进行采风,从胶东开始出发,途经六个边远连队,最后来到了连云港锦屏山。锦屏山巍峨雄浑,群峰列阵,山色锦绣,有孔望山等著名的旅游景点,但却因地理位置偏僻,人迹罕至,但这无疑是画家们采风创作的好去处。
攀爬至顶峰,氧气稀薄,大风呼啸。他们浏览四周荒凉的景色,谁也没料到,那里竟然驻扎着一个哨所。虽然像一个破防震棚,木门上还用各种报纸贴着缝隙以防山风,但那确实是一个哨所,因为门前有部队的标志。王界山等七人怀着好奇的心情向那个哨所走去。
在荒无人烟的高山上碰到来自北京空军总部的他们,战士们如过新年般欢天喜地。而王界山他们却一一观察这三十几位战士,他们之中最老的已经四十多岁,最年轻的也有十七、八岁,因缺氧无一例外地面部呈现紫黑色,眼窝深陷,惟有双目炯炯,三十多个人中,已有七八个人的头上已经“谢顶”。原来连云港空气污染严重,锦屏山上无任何水源,他们只能常年收集山上的雪水和雨水,这些水源里面不知道掺杂着什么物质,长期饮用后,头发开始大把往下掉。
官兵们锻炼身体的地方也不过一个篮球场那么大。
无任何娱乐活动,干部战士凑钱买来军棋,象棋和羽毛球。
没有正规餐厅,官兵们端着饭碗站在一个四面透风的破旧仓库用餐。
无任何蔬菜,因空气稀薄,缺氧严重,除一种抗氧能力特别强的黑山羊外,所有生物皆养不活,战士们因此无比宠爱它们。一天,一个小战士为了寻找一只丢失的羊,不慎跌入山涧,幸好被谷底的大树挡住,幸免于难,却摔断了腰。
王界山的心开始隐隐作疼。
那天,他与连长聊天,得知山东莒县的一个李姓战士得了癌症,且已是晚期,众人劝他住进医院治疗,他若无其事地说:“不用治疗做无用功了,我活着一天,连里的工作就做好一天。”王界山闻听此言,决意去探望那个战士。
他推开门,破旧昏黑的屋子里,那位患病的战士正拿着一个本子写着材料,他大约三十几岁,两鬓已经斑白,肤色腊黄,形容枯槁,王界山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工作资料,如鲠在喉。
是夜,寒风呼啸。连队指导员将最好的一个房间让给他,又说,王老师,我来向你介绍一下我的家人。他正迷惑,指导员拿出了一个双卡录音机,轻轻一按,里面传来了磁带运转时“咝咝拉拉”的声音,接着便传出一个小女孩儿哇哇的啼哭声,听了一会儿,指导员感怀地说:“这是我女儿,只有几个月,还不会说话。我时常想念她,就叮嘱我爱人,在她哭闹时把声音录下来寄给我,这样我就可以天天听到她的声音了。听她的哭声就知道是个特别调皮的孩子……”指导员说完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王界山看了看指导员那张微笑的脸,用手按了按他的臂膀,眼眶一热,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分别的时刻到了。一个战士问,申请修建饭堂的报告我们已经反映到南京军区空军了,也许不用多久,吃饭时就不用这么冷了,王老师你们可以为我们将来的饭堂作一幅画吗?王界山大声回答,好,画!再也不管什么平方尺,什么润格,画家们纷纷拿起笔在纸上向战士们表达着自己的感情,一幅幅作品就这样在山顶上诞生了。随后,他们每人拿出一千元捐给那个身患绝症的老兵。
完毕,三十多名官兵齐刷刷站成一排。王界山说他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一幕。
队列中的战士们,他们面容清瘦,因“谢顶”稀疏的头发在寒风里翻飞,身上穿的军大衣已经破旧,山风呼呼钻过衣间的缝隙灌进怀中,令他们瑟瑟发抖,但他们无一例外地双目炯炯注视着画家们。连长说,我们没有什么礼物送给你们,惟有向你们敬一个军礼以表达我们的感谢。话毕,连长跑向队伍前方,所有官兵齐刷刷面向王界山等七人,连长铿锵有力地大声喊——
向空军艺术家敬礼——
向王老师敬礼——
向-空军-艺术家-敬礼——
向-王老师-敬礼——
所有官兵齐刷刷,呼呼拉拉举起手……
声音越过山巅,在山谷中久久回荡,一次次被拉长……
王界山再也控制不住了,他是一个军人,曾经无数次向别人行过军礼,也有无数个人向他敬过军礼,但那是一个仪式,一个礼节,而此时,这种军礼,该包含着战士们怎样的深情厚谊,而他们,却贫乏至此,他热泪滚滚而下,止也止不住……七个画家握着战士们的手,泪水一次次落了下来……
回到北京后,王界山向上级一次次反映锦屏山官兵的现状,南京军区空军在最短的时间内为他们盖起了饭堂。几个星期后,王界山收到了锦屏山全体官兵写来的感谢信,信的末端,锦屏山全体官兵 签上了自己名字。看着这封信,七位画家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有这样的经历,有这样的情感,他怎能不依恋这火热的军营生活?而这样的感动,又岂止是一次两次?
连云港回来后,一幅反映军事题材的大型国画《金色兵站》被他一挥而就。画面中,阳光为群山丛中的兵站镀上一层金辉,画面上空无一人,却涌动着一股英雄之气,如同一曲金色的交响、恢宏的合唱,“山高兵为峰”的主题呼之欲出。
《金色兵站》
他再也遏制不住内心的感情,随之《于无声处》、《听风》、《天地之间》等一大批军旅题材的画作陆续诞生,其中《金秋无闲人》、《天地之间》入选第八届、第九届全国美术展览。
绝非仅用画笔表达,王界山无数次与战士们共同面临着血与火,生与死的考验。
1998年中国长江流域遭遇特大洪水,武汉洪湖、监利地区极为严重。空军十五军军长马淀胜带领部队驻扎在灾区最严重的地方,死守不时管涌的大坝,两个月来官兵晒得如同一尊尊铜像。王界山主动请缨,带领空军画家贺国林、陈玉山等人与抗洪战士们共同度过了惊心动魄的十几天,他与战士们一起劳作,一起用餐,喝长江里的泥浆水,睡扎在玉米地里的木板床,此刻,洪水便是沙场上阴险狡诈的敌人,一旦大坝决口,将会全部阵亡。他与战士们一起浴血奋斗……
十几天后,洪水退却,他看到一个小战士写家书向母亲报平安的情景,心里百感交集,这是一个战士向自己的母亲报平安,也是我们的部队在向祖国母亲报平安啊……
几天后,一幅反映抗洪题材的《洪峰过后》诞生,画面中没有抗洪抢险厮杀的场面,恰是这名小战士写家信的场景,可谓以静制动,以情感人,中央电视台连续为其做了专题节目。
他曾经说:“身为空军画家,情注天地之间,描绘长空卫士,赞美祖国锦绣河山是一种不可推卸的使命。”其实,这对他来说,既是使命,也是感情,他时常想起锦屏山上那些站岗的哨兵们,他们放哨时,山下的歌舞声甚至会借着晚风渺渺而至,那些年轻的生命,他们难道心里不会有波澜吗?但他们又是为了什么能耐得住清苦和寂寞?每逢想到这里,王界山便觉得“军人”二字所蕴藏的真正含义,“军人”似乎成了他身上的一个符号,一个标志,所以他才会在大客车上面对手持匕首的三名劫匪怒火中烧,大骂一声后奋然而起,与战友朝鸿共同制服歹徒,解救了四十多位乘客免遭损失和劫难。那一句“我是当兵的”仿佛一个宣言,宣布着他此生一个永远不能更改的身份。“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那一片橄榄绿染遍了军旅中的青铜时光,也点亮了他的人生之路。
家乡情:用心底的情愫歌唱
王界山是我仰慕的人,可以用“四气”来概括他的性格特点,为人大气,做事豪气,树立正气,一团和气。他是一个真正的山东汉子。 ——朱全增 (中国美术家协会理事、山东省美术家协会驻会常务副主席)
即使我有幸驶向远洋,
故乡永远是我启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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